犀牛说,走在厦门的路上,看见一树树看得很热烈的花,就很想你们在。一直珍藏着厦门犀牛在震后给我发来的短信:“亲爱的佳佳,你好吗?看到临时学校里孩子的笑脸,希望阴影快些从他们心头离去,听说灾区仍有余震,采访会很危险,好好保护好自己。牵挂你的犀牛。”在一个美丽的城市有一个心灵之交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情。2009年12月,我裹着厚厚的羽绒背心,带着四川的牛肉干和豆腐干飞到了温暖的厦门。另外汗颜的是,电视同行犀牛也给我准备了礼物——她做的电视节目和在报纸上她写的文章。相比之下,我是很庸俗的人。于是,庸俗之人在厦门也开始了一场吃吃喝喝超级腐败的伪小资行。
此岸:陌上花开迟迟归
在饱餐了一顿马来西亚咖哩后,和犀牛一起走在厦大门口三角梅盛放的环岛路时,天蓝蓝,海蓝蓝。久居成都的我是如此渴望灿烂的阳光和舒展的鲜花。三角梅是我一直喜欢的花,朴素、热烈,喜光,有点像我自己。厦门的市花恰好是三角梅,红色、紫色、白色,尽情的绽放着,也平添了对这个城市的热爱。
厦大毕业的犀牛说,眼前的厦大已经没有以前漂亮了,但我分明看见大家零零落落的趟在芙蓉湖边,晒太阳看书闲谈仰望着蓝天,仿佛美丽的校园早已为他们搭好了浪漫的框架,而幸福的内容只需信手拈来一样。慢慢走出厦大,我们租了三辆自行车,霍霍沿着环岛路飞驰,任阳光普照,身边云舒云卷。夜幕降临时,我们拐进传说中的南华路。他们都说南华路与厦大、南普陀和沙滩海岸线很近,但真的走近南华路时,就只看见深深浅浅的巷子和满山铺陈的咖啡馆了。犀牛带着我们轻车熟路,没几步就到了南华路藏的最深的咖啡馆luwak。Luwak是一家不大的咖啡馆,没有豪华的装修,只有几件老物件作为装饰,几个熟客轻声低语着。Luwak里有很多只小猫,客人散去后,小猫就跳上桌子,或者大大咧咧躺在屋正中睡觉。在南华路的对面,是时尚的顶澳仔。无数的杂货店、格子铺、奶茶店和咖啡馆,我想还有许多练摊族,处处都有透着无限的创意。闯进这些时尚小店,光翻翻看看那些小玩意儿,时间一下就从指尖溜走了。夜晚海风很大,钻进随处可见的“光合作用”明亮而温暖,躲在里面看到几本中意的书,回成都买下。
像流水账一样的回忆厦门,其中一定有“筼筜”两个字。这个名字就像我喜欢夏河、山丹、琅勃拉邦的一样,一听就深深印刻在心里。筼筜是厦门岛内的一座湖。某个午后,我们几个懒懒的烤着太阳,沿着筼筜湖走了一圈,看着白鹭点水,缓缓飞过,看着放学的孩子在湖边嬉闹,悠闲的老人拿着鱼竿垂钓,很简单的幸福。筼筜湖边有一条咖啡街,端着一杯拿铁在手心,此生,就只想在这里当个明媚女子了,守着陌生花开,岁月静好。
彼岸 斜晖脉脉水悠悠
不需要花钱,就可以暂离城市的繁华,体会彼岸小岛上的宁静时光。 那一座飘着钢琴声的小岛,一座到处都是洋房和别墅的小岛,一座到处都是懒猫的小岛。音乐、老宅还有猫咪,都是极对胃口的元素。
早上,在张三疯奶茶店外,晨光透过树枝,打在下棋的老人身上,格外温暖。要了一份猫粮早餐,翻看着墙上千奇百怪的留言,等早餐的空隙,也写了几个慵懒的字。岛上买票的景点我看都没看一眼,两天就随意在错综复杂的小岛上闲逛,墙上总是有斑驳的光影,身旁也有盛放的繁花。买的手绘图几乎没认真看,凭感觉打望着眼前的房子,脚步到那里,我就在那里。偶尔冒出来的小吃店和咖啡馆,成为歇脚、发呆、搭讪的最佳地。我在这里沉溺、迷失、做梦甚至装小资,不谙世事,心安里得。
下午,穿上白T和大脚裤,去踩沙滩。看着夕阳把海洋染成金黄,再一点点消失在远方。这里并没有大美的风景一定要留在相机里,也没有深奥的牌匾楹联需要消化理解,时间仅仅是拿来挥霍的。夜凉如水,穿行在热闹的商业街,杂货店,小吃摊,在晃吧发呆,赵小姐的店里聊天,记得很多店里的音乐都是陈绮贞,慵懒、单纯还带点灵气的声音,仿佛就是鼓浪屿的调调。
黄金香的老板果然如传说中慷慨,大片肉脯大把肉松的送来品尝,当然生意也好到爆;买糍粑的老奶奶把糍粑递到手中,说,先吃先吃,不急着给钱;龙头鱼丸的老板依然很酷,不开玩笑不说废话;羡慕着岛上的人,不急不徐,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,哪怕天天就是踱着步,逗逗猫,喝喝茶,能看潮起潮落的生活。
最后一天,我们到传说中24楼的必胜客吃饭。坐在此岸,忘着彼岸,左手光影,右手繁花。也不知何时何地,才能再次享受在鹭江两畔,在繁华的城市与孤独的洋房间游走的慢时光。不知何时,才能像这样端着一杯热奶茶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如同我在张三疯留下了那句话:我想变成这里的一只大懒猫,天天,混吃混喝晒太阳。